【瞳耀】少年情
起名废起名废这什么破名字……
文笔极渣极渣极极渣
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鸭
ooc预警
……所以我到底写了个啥-_-||
一、
白羽瞳最近很烦躁。
白家来了一个男孩，是个孤儿，被白爸爸从孤儿院带回来领养的。
白羽瞳很不喜欢他。
确切地说，很不喜欢他的长相。
男孩很瘦，皮肤白皙。可那五官却生得一点也不精致——甚至可以说有些难看。
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，但他往人群中一站却还不一定能被完全淹没。
白羽瞳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那双眸子吸引住了，睫毛很长，晶莹透亮的眼睛像是撒进了几颗星星，在漆黑的眸子中一闪一闪的，格外明亮。那双眼睛甚至把他难看的五官变得柔和精致了些。
白羽瞳觉得，拥有这样一双漂亮眼睛的男孩，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点也不精致的五官。
男孩名叫展耀，和白羽瞳一样，17岁，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。每当白羽瞳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、嘻嘻哈哈的时候，展耀总是坐在书桌前，安安静静地自习。虽然他长得不好看，但那周身安详忧郁的气质总能吸引一大群女生盯着他，直到上课铃响起才匆匆地移开目光。
那忧郁的神情和周身温和儒雅的气质，确实把白羽瞳吸引住了。展耀就像一只高傲而又优雅的猫咪，偶尔水蒙蒙的大眼睛能把白羽瞳的心软化，可这只猫咪却从来没有笑过。
展耀的身体不是很好，所以他都不去上体育课。当白羽瞳打完球大汗淋漓地回到教室的时候，总能看见展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，单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。
阳光轻轻柔柔地照在他的身上，在少年周围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。
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即使白羽瞳看不见那墨似的瞳孔，也能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悲伤，白羽瞳内心的燥热也被这悲伤洗刷得干干净净，心中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冰冷。
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。白羽瞳想。
二、
展耀病弱的身体经不住长时间的吹风，回到家之后就发起了高烧。白羽瞳心虚地摸摸鼻子，毕竟是他要拽着展耀看罕见的流星雨，才让他不得已吹了一个小时的风。
白羽瞳坐在展耀的旁边，默默地看着熟睡中的展耀，脑子里却仍然在回忆几个小时前的场景。
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，深蓝色的天空中几乎没有一丝云彩。他们两个并肩坐在石阶上，静静等待着星星的降临。
第一颗星星流畅地划过夜空，拖着长长的尾巴，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掉落在天空的另一头。
接着又是一颗。
整片天空都被一颗颗流星划亮，仿佛是一条条明亮的彩带缠绕在天空上，映得深色的天更蓝，连平常点缀在夜幕上亮晶晶的的繁星都暗淡了许多。
白羽瞳听见展耀的呼吸骤然放缓，他转过头，看见少年的眼里放出光彩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展耀感受到白羽瞳的目光，也转过头，嘴角含笑：“谢谢，很漂亮。”
白羽瞳还没从那句“谢谢”中回过神，猛地对上了那双眼，亮亮的。他甚至在展耀漆黑的眼中看出了一点点通透的金色，像上等的猫眼石般圆润透亮。
他承认，那个时候他的确看呆了，简直有些移不开眼。
白羽瞳从回忆里抽出身，不自觉地握住了展耀的手。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，脸颊通红，两手却冰凉。
展耀睁开双眼，小口喘着气，雾蒙蒙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白羽瞳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就又昏睡过去了。
白羽瞳垂下眼，心中突然生出了想要去展耀原本的家看看的想法。
三、
那是一所破旧的老房子，窗户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，看不清屋内的情况。白羽瞳有些嫌弃地皱皱眉，掏出随身携带的白手帕裹在手上，不舍地看了它好一会，才把手放在覆盖了一层尘土的门把手上。
木门摇摇晃晃地开了。
白羽瞳小心翼翼地把潮湿的木门推上，甩掉手上沾满灰尘的白手帕，又用湿巾使劲地擦拭了几遍，才将目光移到这间房子中。
阳光透过厚厚的灰尘费力地照进屋内，光线阴暗，白羽瞳只能看清空荡荡的大厅边上摆着一张深蓝色的床，在另一边，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层灰，但即使那灰覆盖了床单洁白的颜色，白羽瞳还是能看见床单上的点点血迹。
他的心不禁一跳。
听爸爸说，展耀小的时候便失去了双亲，奶奶也是在这张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。
血迹看起来已经有些时候了，白羽瞳垂下眼，失去一个亲人是什么感觉？心痛、悲伤？亦或是，他已经……对这些看淡了呢？
白羽瞳和来时同样小心翼翼地出去，刚出门就被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奶奶拽住：“哎，你是展昭的朋友？”
白羽瞳被那一声“展昭”叫得有些懵：“展……昭……？”
“对啊，那孩子聪明得很，又长得漂亮，说话也温温和和的，我们几个都很喜欢他。”
白羽瞳忙摆手：“奶奶，我不认识什么叫展昭的，话说这户人家住着的难道不是叫展耀吗？”
“就是叫展昭，哪有什么叫展耀的。”老奶奶絮絮叨叨地说着，拉着懵圈的白羽瞳坐下，“你要是没见过他那真的可惜了……他那眼睛啊，漂亮得不得了，每次都要盯半天……”
老奶奶之后说的话白羽瞳都听不进去了，他的眼前有一双眼睛在晃，就是那晚他看到的，猫眼石般的漂亮眼睛……
四、
匆匆忙忙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。展耀仍然像往常一样，坐在花园里默默地看着浸染了醉人酒红的天空。白羽瞳皱了皱眉，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：“你还在感冒，不能吹风。”
温热的外套轻轻盖在身上，身体中的一丝寒冷被驱散得无影无踪。展耀感觉眼睛有些湿热，他转过头，有些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潮红。
白羽瞳看着展耀有些委屈的神情，心里颤动了一下。
好像一只小奶猫啊。
想摸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伸出手，捏了捏展耀看起来很柔软的脸蛋。展耀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身体僵硬了一下，下意识地咬了咬唇。
……？这手感怎么……
白羽瞳敏锐地察觉到了展耀眼中的惊慌和躲闪，挑了挑眉，使足力气将他脸上的那层东西拽了下来。
“……你！”
展耀小小地惊呼了一声，在看到白羽瞳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光芒时又赶紧将头扭过去，用手虚虚地捂住脸。
虽然只有一瞬间，但眼尖的白羽瞳还是看见了展耀原本的样子。皮肤依旧是那么白皙，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，只是那张又扁又薄的唇变得小巧玲珑，像猫咪的唇。虽然缺乏血色，但微微上翘的嘴角使得展耀好像天生就带着一丝笑意，整个精致的面孔变得柔和了些。
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，展耀的呼吸有些急促，僵硬地摆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良久，一声嘹亮的鸟啼声将两个人的思绪都唤了回来。白羽瞳叹口气，拍了拍展耀的肩膀：“你长得那么好看，为什么要戴面具？”
展耀垂着眼睛，闭了闭眼睛，猛地抬起头对上白羽瞳的双眼：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冰冷的语气让白羽瞳有一瞬间莫名的心痛，他抿了抿唇，拽住展耀单薄的衣服：“先回去吧。”
五、
那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，展耀依旧带着那副难看的面具，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回避着这件事。
只是有些东西似乎变了。
白羽瞳和展耀似乎一夜之间成为了好朋友，有的时候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也能瞬间明白。但他们之间好像又隔着什么，像一层薄薄的纱，想捅破却又捅不破。
早上起来收拾床铺的时候，白羽瞳总能看见展耀的枕头上有些许淡淡的泪痕，可他盯着展耀看了许久，也未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，倒是成功收获了对方的一记白眼。
白羽瞳有些泄气。
放学后的太阳耀眼得很，灼热的光芒毫不吝啬地照耀着大地。白羽瞳从教学楼里出来，立刻被滚烫的气流激出了一身细小的汗珠。他暗骂了一句，小跑着去便利店买了一根冰棒和一杯奶茶。
他顾忌着展耀娇弱的胃，没敢给他买凉的。
两个蓝色的影子坐在学校操场的阴影里，相顾无言。展耀低着头小口嗦着奶茶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，带着太阳的光点一颤一颤。
白羽瞳感到身上有些燥热，他清了清嗓子：“那天我去你家了。”
展耀不作声，依旧喝着奶茶。
白羽瞳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，继续说道：“你床头柜上的女孩是谁啊？还挺好看的，给我介绍介绍呗。”
展耀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后开始微微地颤抖。
白羽瞳挑了挑眉，正要开口继续打趣时，却看见一颗清澈透明的泪珠掉落在地上，瞬间就被太阳的高温烘烤成一小片水汽。
白羽瞳慌了。
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，看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展耀脸颊上滚落。他咬了咬唇，吞吞吐吐地开口：“对、对不起啊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“没事，”展耀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他吸了吸鼻子，“这件事情，你不必知道。”
白羽瞳被展耀冷漠的语气激怒了，他用力把展耀瘦弱的身子扳过来，一把扯掉了展耀脸上的面具，随后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唇。
展耀惊呼一声，但由于嘴唇被堵着，他发不出任何声音。白羽瞳几乎是疯狂地咬着展耀的唇，直到嘴里蔓延开一丝丝的血腥味他才猛然回神，放开了展耀。
“你干嘛！”
白羽瞳不顾展耀的反抗，把他单薄的身体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，在他的肩头喘了一口气，随后压低声音开口道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展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，心中有一丝久违的甜蜜的感觉。他闭了闭眼睛，沉默了许久，狠下心开口：“是因为看到了我原本的样子吗？”
白羽瞳慌忙摆手：“不是的！”
“可是你……是从见了我原本的样子之后才和我告白的啊……”
少年轻轻笑了。温热的气息吐在展耀的脖颈，刺激得他又颤抖了一下。白羽瞳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，一抹红色悄悄染上展耀的耳尖：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？”
六、
只有展耀一个人知道，他其实是期待体育课的。
展耀的位置靠窗，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那片翠绿的操场。蓝白相间的校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，而那个时不时高高跳起的身影就像满天的星星中最明亮的那一颗，把展耀的目光牢牢吸引。
他喜欢看白羽瞳打球，喜欢看他身手矫健地将篮球投入框中，喜欢看他脱下外套后一身纯净的白，喜欢看他赢了之后动作潇洒地将头发别在脑后……
但他有时会觉得落寞。
那个女孩，着一身纯净的白，在他父母双亡后走进他的世界，像天使一般带来圣洁的光。
正如白羽瞳一般，正义、善良又喜白。
展耀常常会想，自己对白羽瞳产生了别样的情愫，会不会让天堂中的那个女孩，感到不安……
白羽瞳轻笑一声，在展耀有些粉红的眼角轻轻落下一吻：“她也希望你好好的，不是么？”
“可是她……不会伤心么？”
“当然不会了，”白羽瞳有些好笑地看着展耀可怜兮兮的神情，心里却已经被这只猫软得一塌糊涂，“她那么好，怎么会怪你呢？你该把这段感情放下了。”
展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把脑袋埋进白羽瞳的怀里。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将他包围，这种感觉让他安心。
“对了，你要把名字换回去吗？”
展耀双眼含笑地看着他：“不了。这个名字，代表着我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。”
“明天别戴面具了，你原本的样子很好看的。”
后来的白羽瞳觉得，这真的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。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我写了个什么玩意(ー_ー)!!